凌若勾唇一笑,继续看着下面台上的表演,这次回是舞姬上台,婀娜的身姿引她注目,凌若不由得感叹:好姿态。
伴随歌舞演奏的箫声轻扬而起,摄人心魄,诸女长袖漫舞,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,虽隔得远了些,沁人肺腑的花香依旧令人迷醉。那数名舞姬有若绽开的花蕾,向四周散开,漫天花雨中,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,如空谷幽兰般出现,随着她轻盈优美、飘忽若仙的舞姿,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,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。
凌若猜想,此人想必便是四大名妓中的一人。
为首的女子粉面上一点朱唇,神色间欲语还羞。娇美处若粉色桃瓣,举止处有幽兰之姿。一袭明黄淡雅长裙,墨发侧披如瀑,素颜清雅面庞淡淡然笑。
出尘如仙,傲世而立,恍若仙子下凡,令人不敢逼视。出于尘世却不为浊世所染,半点不见风尘女子之姿。
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,几乎忘却了呼吸。
直至一曲舞毕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,旋即,高呼声传遍醉生楼内。
起舞弄清影,翩若惊鸿色。
“牡丹姑娘!是牡丹姑娘!”
“牡丹姑娘可否陪在下把酒言欢?”一人高声喊道。
“我出十两银子……”
“我五十两,求牡丹姑娘赏脸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“牡丹姑娘!牡丹姑娘!”
“何其有幸看到牡丹姑娘的舞姿,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!”
场面一时间变得热闹非常,凌若带着笑意看着这些人没出声,只见舞姬们施了个礼,为首的牡丹姑娘淡淡一笑,而后众人翩然离去,徒留一众热闹的人。
“那是牡丹姐姐,最喜白色善歌舞,姐姐温婉得很,奴家也喜欢得紧,牡丹姐姐的舞可是会醉人的,咯咯咯……”小紫眼见舞姬们尽数退下,连忙在凌若耳边说道着:“姐姐可不是百十两银子便可讨到的,那些个凡夫俗子还是过于天真了些,也不看看牡丹姐姐在咱这醉生楼是什么身份……”
凌若侧头挑眉看向她,她就这么当着自己一个客人的面如此直白地说那些人是凡夫俗子,说他们愚蠢未免也过于草率了些?
许是凌若不加掩饰的目光太直白,小紫顿住看向凌若,想向她好心解释一番,她道:“公子干嘛这般瞧着奴家,奴家脸都要红了。”
“面若桃花更好看些。”凌若信口胡邹,脸不红心不跳,半点不心虚。
“哎呀~讨厌!”小紫的手帕轻拍在凌若身上,那模样简直叫人看了心动,只见她又继续说道:“奴家瞧着公子是个好人才敢这般说与你听的,一般人来奴家的嘴可严实得很!”
凌若不置可否。
世人说话总喜欢真假参半,叫人不知是该相信还应当是怀疑,唯恐错将假话当了真,最后落得个难以收场的惨淡局面,所以宁愿半点不信,都以为如此一来便可避开伤痛。
凌若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心告诉自己这些话的,也不在意她跟多少人是这番说辞,她只留意小紫这些话的关键,她询问道:“美人,如你所说,不知如何才能与楼里的头牌共度良宵呢?”
小紫明显愣了愣,笑容僵硬了一瞬,转而调节情绪展颜一笑:“公子这话说得奴家好生伤心,奴家还以为公子有小紫就够了,不曾想竟也惦记着几位姐姐。”
凌若掐了把她的小蛮腰,纨绔姿态尽显,哄道: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更何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,不过你放心,本公子并非无情之人,怎会忘了你呢。”
“当真?”
“自然!”
“那……那奴家便偷偷告诉公子,四位姐姐极少接客,若公子当真有那想法倒是今日可以试一试。要不怎么说您来得巧呢!若是晚些时候谁拔得头筹,那今夜她们四人便伺候那人一宿,这也正是今日楼内客人众多的缘由。”小紫凑到凌若耳边气吐幽兰。
凌若眸中闪过计较,又问她如何才能拔得头筹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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